父亲节故事:渣男家暴我,父亲用血肉为我扛起一片天,你感动了吗?
“人生没有捷径可以走,横着省下的路就会变成竖着的坑,早晚都要经过。”——《搭错车》因为年轻,走错了重来,一切都还不晚。但伤害却是一道伤疤,留在每个人的心中,时不时地隐隐作痛。唯有靠时间去慢慢淡化。
1
我叫刘丽娜,今年二十岁。
自从高中毕业,我就在市里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认识了同样在那里打工的厨师张鹏。张鹏做的一手好川菜,在餐馆里算得上明星厨师。
张鹏二十六七岁,外表过得去,薪水也不错,据说天南海北闯荡过许多地方。他一个人租着一间两居室的单元房,却一直没有女朋友。
饭店里多得是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可张鹏却对那些女孩钦慕的眼神视而不见,单单对我表示了好感。在周围一片羡慕嫉妒恨中,我高调地和他谈起了恋爱。
张鹏对我特别好,每天吃饭的时候都给我单独开小灶。这份特殊待遇也只有张鹏能给,因为他不但菜炒得好,而且手底下有兄弟,餐馆经理都得让他三分。
跟着这样的男人,不但吃喝不愁,还有妥妥的安全感。那些暗地里甩过来的白眼,反而让我觉得兴奋。能被别人嫉妒,说明我比她们强。
谈了两个多月,张鹏就要和我发生那样的关系。
我不同意。
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思想比较传统,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地和男人发生那样的关系。
周末,张鹏邀我到他家玩,我毫无防备地去了。
谁料,他竟偷偷在我最爱喝的饮料里下了一些药,趁我酣睡之际,侵犯了我的身体。
2
醒来之后的我,看到被单上的一抹血红,痛哭流涕扑向他,想要撕了他。
张鹏用有力的双手钳制住我,笑着说,娜娜,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太珍贵了,我发誓会一辈子爱你,嫁给我吧!
我抽泣得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被他糟蹋,传出去无法见人,平日里他也待我不错,便轻轻点了点头。
张鹏给我买了金首饰,要我和他先同居,等过年我年龄到了再去领证。
对于能否结婚,我没张鹏乐观,但吃不住他对我的好,便答应了下来。
张鹏虽然霸道,可他对我慷慨大方,照顾有加,比起那些穷酸又斤斤计较的小男人来说,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性格内向,不太会讲话,遭到一次顾客投诉就心里憋屈好久,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张鹏心疼我,要我从餐馆辞职,我不同意,他居然找到经理,要挟把我开掉。我知道经理怕他三分,因为他手下的弟兄帮餐馆搞定了地头/蛇。
于是在张鹏的霸道下,我失业了,每天的事情就是看电视,打牌,做美容。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觉得很无聊,但一想到不用整天面对工作上的烦心事,便渐渐觉得也挺好。
张鹏能挣钱,除了餐馆的工作,他似乎还在和那些兄弟做着什么生意。
至于具体做什么,他不说,我也从不问。
3
我怀孕了,拿着B超单,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害怕。想到肚子里此刻正有一个小小的新生命在孕育,我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只一瞬,便被现实的苦恼压制了下去。
张鹏和我如果不能结婚,这个孩子只能被打掉。
我的担心来自老爸老妈。
我是父母老来得女,又是家中的独女,爸妈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最起码是门当户对。可张鹏,能过了我爸妈这一关吗?
腹中小生命在一天天长大,我焦虑烦躁,甚至一看到张鹏,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如今却未婚先孕,这要是传出去,我乡下的父母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老天似乎故意捉弄我,正在我焦虑万分时,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
老爸从乡下来了。
他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爱。
我心中忐忑不安,毕竟我和张鹏同居的事一直瞒着家里。
老爸用手擦了擦眼角,嘴角抽动了几下,似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领着父亲参观了一下房间,看到家里各种电器一应俱全,我吃穿不愁,他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和一个叫张鹏的人同居了,还怀了孕。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直不告诉我和你妈?”
老爸的一番话,吓了我一跳。原来我和张鹏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4
虽然我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何开口一直是我最头疼的问题。
“张鹏意思是先把孩子生下来,等你年龄一到就马上扯证。虽然我很不满意他的条件,但看到你过得还算可以,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老爸一向话不多,说出口的话都是他深思熟虑过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张鹏已经私自见过我的父母了。
这个张鹏,又是自作主张!
可既然我爸答应了这桩婚事,也算了却了我的一块心病,好歹孩子可以保住了。
我安排父亲住下。晚上张鹏回来,从饭店带来了三四个菜,都是我爱吃的。看我吃的津津有味,父亲笑了起来,但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苦涩,似有心事。
张鹏喝了点酒,晚上入睡前,我问他是如何说服我父母的,他哼哼唧唧了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我和张鹏举办了婚礼,就在众人的眼中结为夫妻。
得到了爸妈的认可,我便安心养胎。
一开始张鹏对我很呵护,家里大小事都不让我管,需要定期做的产检,他也一次不落地陪伴我。
只是张鹏偶尔也出去打打牌,赌输个千儿八百的也是经常事。每次回来和我张口要钱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数落他几句。
他对我开始心怀不满,只要我一说他,他的脸色就很难看,回家也越来越晚。
我想着他在外面有生意,回来晚也是正常,就没太在意。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与他的感情。
5
一天深夜,张鹏一身酒气地回来,进门就向已经休息的我大喊大叫。
我被惊醒了,才搞懂原来他和朋友打牌输了点钱。因为怀孕的关系,我总是觉得困乏,所以只是简单地安慰了他几句就又准备倒头睡下。
这时,张鹏出人意料地发起飙来,也不管我是否有孕在身,抓起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拖拽到地上。
我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当下便觉得小腹疼痛,下面似有东西流出来。我用尽力气向张鹏大喊,快送我去医院!
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当我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张鹏竟然坐在那里玩手机。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
手术后第二天,我就提出回老家休养。张鹏也没有反对,只说要送我。我心里充满了怨恨,不想和他接触,便自己收拾了些衣物,独自坐车回了家。
爸妈见我自己提着行李回家,再看我的肚子平了,不待我说什么,便已经得知了大体情况。
他们一边埋怨我不够爱惜自己,刚刚小产完就一个人跑回了家,一边忙着收拾屋子,让我舒服地住下。
感受着家的温暖,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
背对着我正在铺床的老妈忽然哭泣起来,一边的老爸见状,马上呵斥她:“哭什么哭,真是无用。”
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自己已经二十岁了,却还要他们一把年纪的人操心。
老妈擦了擦眼泪,出门给我做汤去了。
老爸转过头一脸严肃问,张鹏怎么没回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爸叹了口气,便没再往下问。
张鹏给我打来电话,我一看是他,不等说话就挂掉了,接着干脆关了机。
经过了这一次伤心欲绝,我下决心和他分手。
在爸妈精心的照料下,我的气色较以前大好。
我渐渐平复了情绪,准备休养一段时间就外出打工。
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始料未及。
6
一个月后,张鹏突然出现在了我家门前,他把我家的铁门拍的“咣咣”响,喊着要见我。
不开门,他就一阵阵地拍,到后来,似乎是用砖头砸门了。
周围邻居也都出来看热闹。
老爸眉头紧锁,冲我说,你咋招惹上这样一个人?这下可难办了。
我急得眼泪快要落下,不知道该怎么对老爸讲。
怎奈老爸一个劲儿地问我,只好磕磕巴巴地向老爸说了张鹏侵犯我的身体的实情。
老爸蹲在地上,双手使劲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也只好这样了。”老爸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就站起身,向大门走去。
张鹏一见到我,便“噗通”一下双漆跪地,要我和他回去。
可惜,我很冷静,态度也很坚决。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回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狠狠心,径自进了卧室,把门上了锁。
客厅里响起了老爸激动的声音:“我们忍你好久了!你带着几个人来家里提亲,还带着刀!我不是怕你,只是我看你对我女儿还好,也就勉强同意了。可没想到你一次次地伤害了我闺女,你这样的人,永远不要再进我家的门!”
听了老爸的一席话,我才明白张鹏曾带人威胁过我爸妈。
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张鹏竟完全不了解。
恐怖感油然而生。
当我憧憬着未来,打算死心塌地跟着他时,他心里对我和我的家人,竟没有尊重,只是强取豪夺。
亡命徒的人生信奉的就是有今朝没来日,想要时便要弄到手,弄到手后便不懂珍惜,像个孩子对待玩具似的,喜欢了逗弄两下,玩腻了就丢在一边,却又不许别人拿走。
当初他用强硬的手段占有了我,又威胁了我的父母,让我傻乎乎乖乖跟着他,如今见我不回头了,便又要用同样的手段把我抢回去予取予求吗?
忽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像是母亲的声音,紧着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声音从客厅转到了院子里。
我拉开窗帘,透过玻璃窗向院子里望去,只看见张鹏涨红着脸,对着我的父亲大吼大叫,手里还拿着一枚明晃晃的刀,刀刃处沾染的鲜血红的刺眼。
站在对面的父亲一手揽着浑身发抖的母亲,一手拿着菜刀,眼睛紧紧盯着张鹏的举动,精神高度紧张。
母亲一只手搭在胳膊上,那里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母亲受伤了,我再也看不下去,打开房门冲到了门口。
张鹏看到我立马像疯了似的,拿着匕就要奔向我。看着五官扭曲的张鹏,我吓得怔住了,脚下像钉了钉子,无法挪动一步。
眼看张鹏就要靠近我,父亲放开母亲,大喊了一声,举起菜刀猛然向张鹏砍去。
7
警察带走了我的父亲,张鹏和母亲也都被送到了县医院。这个原本和谐美满的家,顷刻间七零八落,散了摊子。
所幸张鹏因抢救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而母亲也只是受了皮外伤,包扎之后并无大碍。父亲由于是正当防卫,不予起诉,拘/留几日便回了家。
出院后的张鹏还主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没接听。他又通过朋友给我带话,表达了他的悔恨之意,并向我及家人道歉。
有些人是无法原谅的,张鹏的道歉,我不接受。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没有再去打工,在家里帮父母种植果树,又自学起了农业技术。
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通过我对家人的陪伴,让遭受重创的家庭能够恢复往日的温馨。
因为自那件事之后,我的母亲经常被噩梦惊醒,精神衰弱,而我的父亲也白发丛生,苍老了许多。
直到某一日,警/察来了,要我配合他们做调查。
张鹏和他那些兄弟私下里做的生意,原来是走/私洋酒。他们仗着在当地黑/道上的名望,把走/私来的洋酒以很高的价格卖给饭店。那些和他们有交易的饭店,就被他们保护了起来,不让地头蛇去捣乱。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生意一直很红火。
可惜这些事情,我作为他的身边人,竟然一概不知。
警/察走后,我就想,如果一开始,我被侮辱后就能果断报/警,而不是向张鹏妥协,甘愿躲在他的安乐窝里,那么后来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老爸走过来,轻拍我的头:“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幸福。其实那一刻,我还真希望他死掉。”
说完,他蹲在院子里,在张鹏被他砍伤倒地的地方,点起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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